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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0章 (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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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見過她父母乞討後就離她遠遠的,讓她傷心很久。

司徒清平時一副全天下他是第一的樣子,今天能如此對待她的父母,真讓她刮目相看。

不知不覺,她對恩人的敬佩和感激又深了一層。

“快,遲兒,你去買些菜,我們要好好招待一下貴客。”母親笑著說,司徒清的話語讓她的局促不安蕩然無存。

“謝謝阿姨,我急著回部隊,就不打擾了。改天,我一定來吃飯。叔叔阿姨再見!”

白父白母顯然對司徒清不能到家裏吃飯感覺很惋惜,又聽說他要回部隊,也不敢耽擱人家的正事,只得寒暄幾句跟他說了再見。

“清同學,你等等,我去送你。”司徒清邁著沈穩的腳步走了,白遲遲在後面追。

“不用送我,你去陪你父母吧。幫我告訴他們,他們是非常了不起的父母,我很敬佩他們。”

作為殘疾人,他們能夠通過乞討的方式堅持供女兒讀書,且還讀到了大學,他的敬佩是發自內心的,不帶有任何客套的色彩。

真不敢相信這麽善解人意的話是司徒清說出來的,不過他人本質就好,能說出這樣的話也在情理之中。

“我真的很敬佩他們,等我從部隊回來了,我會來你家裏吃飯的。”

他好像第一次如此溫和堅定的語氣跟她說話,她仰著臉看他,淚不知不覺地聚起。

多少年來,她是不許自己哭的。

時間長了,連眼淚是什麽滋味都不知道了。

這刻,他一兩句輕聲的話語卻讓她忍不住泌出淚水。不過她還是咬緊牙關,沒讓眼淚流出來。

“清同學,其實,你不當資本家的時候很可愛的。”她勉強笑著,不想讓他看見她差點兒哭了,就只是使勁兒捏他的手。

“白癡!”他涼涼地說了聲,鼻頭又有些酸。其實你除了白癡,有時也很可愛,這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他凝視著她純真的含著淚的笑臉,心裏忍不住嘆息。

她想哭,一直都是這樣忍著嗎?下意識地伸出手想要幫她擦擦盛在眼中的淚,手停在半空中有一兩秒鐘,又放了下去。

畢竟,他們不熟吧。

“我走了!”輕輕拿開她的手,他的表情沒有從前的冷酷,像朋友般打了聲招呼,他轉身離去。

白遲遲深深凝視他的背影,下定決心,以後不管他做任何事,她都要記住今天他的善意,她要和他做永遠的最好的朋友。

司徒清一邊開車,念頭還停留在剛才發生的事上,白遲遲在他心中的形象不斷豐富起來。

她的純真開朗,她的性感,她的迷糊,她的土氣,她的孝順,還有認識她以來,和她之間發生這麽多交集,是不是真的很奇怪。

最近想起她的時候甚至比文若還多,這樣算不算對不起文若?

不,司徒清,你瞎想什麽呢。

文若是愛情,白癡最多是友情。只不過是碰巧有了一些身體上的吸引,也是最低層次的生理需要,無需煩惱。

倒是文若,最近也不知道過的好不好。

自從他和司徒遠有了無聲的約定,他再沒有回去看過她。

她會想我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文若的情愫永遠都藏的那麽深,好像沒人能看透。

他知道她常常哭,很心疼,但她從不當著別人的面哭,這讓他更心疼。

明明他和司徒遠的肩膀一直都為她準備著,偏偏她誰都不依靠,還是沈在自己孤單的世界中。

他對她,是真的割舍不下,是真的發自靈魂的疼惜。

即使白遲遲也讓他有種同情和心疼的情緒,卻遠遠不及對司徒文若的。

白遲遲再可憐,總還有父母陪伴著長大,貧寒也幸福。

文若卻永遠孑身一人,她會渴望父愛母愛,渴望溫暖,是他和司徒遠奪走了她的一切。

意識在白遲遲和文若之間來回徘徊,車卻朝著南湖的方向疾馳。

白遲遲摘荷花落水的畫面和她剛才對父母訴說時的遺憾表情總闖進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他想,要是沒有摘到荷花,恐怕他在部隊裏都睡不著。

……

“遲兒,你跟那位司徒先生很熟嗎?他是當兵的?”白母拉著女兒,關切地問。

“嗯,很熟,他是當兵的。”他是當兵的,她今天還是第一次聽他親口說呢。

“他,結婚了嗎?”白母又試探地問。

“啊?沒有吧,他,估計不會那麽早結婚。”

“你想什麽呢?他是部隊的,咱遲遲要是嫁他了,長年累月看不到丈夫,太可憐了。”白父倒也喜歡這個初次見面的小夥子,可惜他是部隊的,真真是遺憾。

“哈,哈哈,你們搞錯了,我跟他就只是朋友。我怎麽能跟他結婚呢?他不喜歡……”他不喜歡女人,誰嫁給他,誰還不得做一輩子寡婦,太悲催了。

“你瞎說,媽感覺他對你有那個意思,肯定是喜歡你。不然他為什麽對我們那麽客氣?”白母雖然看不見,心清楚的很呢。

“哎呀,那是人家人好唄。總之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先回家,晚飯我給你們做好放在桌上,你們別吃冷的啊。”

“等等,遲兒,你晚上不在家吃嗎?”

“不在,我去雪松那兒有事,晚上直接回學校住了。”白遲遲說完,幫父母把衣服整理一番,才站起身離開。

“等等!”白母又叫住了白遲遲。

“媽跟你說過的,還記著嗎?可千萬不能和姓秦的……”

“我知道了媽,不會不會,放心好了。”

白遲遲回家動作麻利地給父母準備好了飯菜,才去超市買了冰糖綠豆,拿了包去秦雪松家。

秦雪松的父母自從不開麻將館了,就到外面打工,兩室一廳的房子留給兒子獨住。

為了白遲遲出入方便,他給了她一把鑰匙。

白遲遲打開門,門上方掉下一串東西,突然砸到她頭上……

不會是蛇吧?她嚇死了,對著空氣拼命揮舞,抓了半天,一條軟軟的東西被她抓下來扔在地上。

她跨上去一頓亂踩,一邊踩一邊尖叫。

“啊!啊!啊!”慘烈地叫了幾聲,感覺腳下並不像是蛇,很小心地睜開一只眼睛往地上看。

她的個天啊,原來只是一張布條。

拾起來一看,只見上面寫著:“熱烈歡迎白遲遲駕臨,我愛你,親一個。”

媽呀,原來這是秦同學給她的驚喜。

他這是驚喜還是驚嚇,明知道她笨又膽小,想讓她神經了吧。

以為他在家,喊了半天也沒有人答應她,把小房子翻了個遍也沒看到他,倒看到一大堆的臟衣服臟襪子,還有四處散落著的吃剩的方便面碗。

各種飲料瓶子,啤酒瓶子扔的到處都是,真像藝術家住的屋子。

白遲遲放下手中的東西,先洗了高壓鍋,把綠豆煮上,再給他打掃衛生。

……

司徒清從湖中摘了兩朵顏色最艷麗的荷花,飛車趕回白遲遲家附近,地下通道裏,沒見到她的身影,有點淡淡的失落。

不過,他本來也沒打算當著她的面給他們荷花,才不想讓她覺得他很白癡。

虔誠地捧著那兩朵花,帶著笑意恭敬地走到她父母身邊蹲下來。

“叔叔阿姨,我是司徒清,剛才白遲遲托我去給您們摘兩朵荷花。”說著,把花一人一支放在他們手中。

“真的?太感謝了,那得多遠啊,遲兒這孩子,怎麽能這麽麻煩您呢?我們都不好意思了,這可真是……”

“別客氣,叔叔阿姨,能為你們這麽偉大的父母做點事,我很榮幸。這兩朵荷花,是整個湖中顏色最好的,粉色的花瓣,嫩黃的花蕊,油綠的花莖,真的很漂亮。”

學著白遲遲的話,看到兩人臉上滿足而恬淡的笑,司徒清心裏也滿滿的。

原來,白癡有時是智慧的。

“叔叔阿姨,白遲呢?”沒想問的,還是莫名其妙地問出口。

“到秦……”白父剛要說到秦雪松那兒去了,白母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她呀,去學校了。”

“那我也告辭了,馬上回部隊。”

雖然白父只說了一個秦字,他還是想起回來的路上白遲遲和秦雪松在電話裏的約定,忽然覺得有些氣。

那樣的男人,又保護不了她,還惹事,不知道她是怎麽想的。

他收回剛才對她的讚美,她毫無智慧,選個男人都選不好,根本就是個蠢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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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毫不猶豫地跟司徒遠替換了身份,一個留在部隊,一個回了司徒楓家裏。

白遲遲煮好綠豆湯以後,給秦雪松打了個電話,告訴他準備了飯菜讓他回家吃飯。

一直等到晚上七點,才聽到他的腳步聲,她已經餓的肚子咕咕叫了。

迎到門口幫他打開門,見秦雪松臉上赤紅,全身都是酒氣。

“怎麽喝酒了?不是說好了回家吃飯嗎?我還做了你最喜歡吃的粉蒸肉呢。”

“這不是回來吃了嗎?親愛的,看這是什麽?”說著,他搖搖晃晃中,從背後拿出一朵藍色玫瑰花。

“遲遲,我對你的愛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他醉眼朦朧地癡看著她。

喝酒,他是故意的,就是想趁著酒勁兒把她占了。

太想了,想了多少年了,他不能再忍下去了!

“看你,喝什麽酒啊,快進來,我給你熱一杯牛奶解解酒。”白遲遲沒接他手中的花,她更關註的顯然是他的身體。

“我沒醉,你不喜歡這朵玫瑰嗎?你看這顏色多鮮艷。”他臉上堆著笑,把花再次舉到她面前,這一次趕忙接了過來。

“喜歡,當然喜歡了,快點進來躺一會兒。”拿著花,扶著他胳膊,把他拉進門。

全新的家讓秦雪松眼前一亮,桌上的飯菜散發出香氣,一切都是那樣溫馨的模樣。

這不是第一次了,只要她來,他的家就有了家的樣子,她從來都把自己當成女主人。

一旦結婚,她絕對是個標準的賢妻良母。

用他爸媽的話說,這麽好的女人,要堅決把她拿下,煮熟的鴨子才飛不了。

“你吃飯了嗎?”秦雪松問她,瞟了一眼桌上的飯菜,像是沒動過。

“還沒有,等你呢。”

“小傻瓜!餓了就自己吃啊!”親昵地稱呼她一聲,順便在她嫩嫩的臉頰上輕吻了一下。

“別管我,你快躺一會兒,我給你熱杯牛奶去。你早點好,我才能回學校。”

“好,我的頭還真疼。”秦雪松躺下來,等著她的牛奶。

一杯熱牛奶喝下去,他又勸她吃飯,說他要睡一會兒。

白遲遲不放心他,盛了一碗飯,隨便夾了些菜,坐在他床旁邊守著他吃。

秦雪松閉著眼,呼吸漸漸均勻,她猜他是睡著了。

一邊吃一邊端詳著他的睡顏,嘴角附近還有淡淡的淤青,肯定是上次被那幫家夥打的,此時回想那一幕不禁還有些心疼他。

吃過飯,白遲遲把碗洗好,還能吃的剩菜放進冰箱,又坐在他床邊守了一會兒。

掏出手機看時間的時候才發現邢鍵給她打了電話,忙回撥過去。

“邢院長?找我有事?抱歉,剛看到。”

“沒什麽,不是說要請我吃酸辣粉嗎?我剛好今晚有空。”下午邢鍵打了兩個電話給她,她沒接,他有些忐忑。

總覺得自己對她的關心,不全是出於一種師生的關懷,好像隱隱約約的有點男女之情。

因為不光明正大,她不接電話,就讓他心裏生出了各種猜測。她是不是討厭他,覺得他很猥瑣之類的。

這樣的心思折磨他幾個小時了,這會兒聽到她語氣如常,他才如釋重負。

“那您現在吃了嗎?”

“還沒,剛有事在忙。”

看了一眼秦雪松,睡的很安穩,估計沒什麽事,她才熱情地說道:“我現在來請您吧。”

“好!”

“嘔……遲遲,我……嘔……快幫我拿垃圾桶來。”本來“睡著”的秦雪松忽然爬到床邊,對著地毯幹嘔起來。

電話還沒斷,邢鍵在那邊聽的清清楚楚。

“對不起,邢院長,您稍等。”白遲遲把手機往床上一放,飛奔去客廳把垃圾桶拿來放在他頭下方,一手輕拍他的背。

“好些嗎?雪松,你好些嗎?”

“嘔……”秦雪松對著垃圾桶不斷的幹嘔,看起來極其痛苦,把白遲遲急的反覆拍他的背。

假裝吐了一會兒後,他才喘著氣,痛苦地躺回去。

“遲遲,我還是難受的厲害,你要是有事,就先走,不用管我。”他太了解白遲的善良了,像這種情況,她堅決不會走的。

“那怎麽行?”她的反應果然和他預料的一樣。

拿起電話,先給邢鍵道歉:“對不起,我這邊……”

“我聽見了,沒關系,可以改天嘛,你忙你的。”邢鍵的聲音依然溫和,一點生氣的意思都沒有。

掛了電話,他才表現出失落。

坐在辦公桌前,輕輕敲著桌面,想著電話那端的男人是她的男友吧,看來,兩人的關系真不是一般的親密。

白遲遲又跑前跑後的照顧秦雪松,每次看他要睡了,她想走的時候,就發現他的情況不好,她不放心。

“去學校吧,晚了學校就關門了。”秦雪松幹嘔完又勸她,她只有微笑著安慰他。

“不去了,我今晚就在這裏照顧你。”

她也不是沒跟他在一起過夜過,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任何事,她對他是信任的。

“你不怕我趁機把你吃了?沒聽說過酒後亂姓嗎?”秦雪松嬉笑著問她。

“你不會的。”她堅定的語氣,單純的深情讓他真有些不忍下手了。

“你躺床上來,跟我聊聊天吧,最近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太少了。”

“嗯!”白遲遲脫了鞋,爬上了床,在他身邊躺下來。

兩個人並排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

“遲遲,你愛我嗎?”

“傻瓜,當然了。”

“為什麽我感覺不到呢?”

“因為太自然了呀,我愛你,就像愛我爸爸媽媽一樣,永遠都不會變的。”

“真的?”他有些激動地撐起身子,盯著她唐瓷娃娃一般的小臉,不確定地問。

“還用問嗎?我對你還不好?”

“好,非常好。”他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熟悉的氣息讓她感覺到心安。

他說的沒錯,他們已經太久沒有這樣好好的交流過了。

有時候,她覺得他們早就超越了男女之情,像老夫老妻似的,即使再久沒接觸,也絕不會陌生。

今晚秦雪松的問話還是讓她意識到,也許他覺得不安了,需要對這份感情的肯定。

她愛他,所以她會盡最大努力讓他感覺到幸福和溫暖。

“你會和我結婚嗎?”他俯視著她,表情嚴肅而認真。

“當然了,不是早就說好了嗎?”

“我只想聽一個字:會。”

“會!”她收起了笑臉,也很認真地回應他。

“一定不會變嗎?”他喝多了,才會這樣吧,她要有耐心。

“當然了,傻瓜,除非你不要我。”

“我要你!我當然要你了,遲遲,我愛你!”秦雪松親吻上她的額頭,一點點的下滑到她的鼻梁。

他聽說,要搞定一個女人,必須得先從不太敏感的地方開始。

“我也愛你,雪松。”

她的聲音如此的甜美,她的氣息也是如此美好,秦雪松已經確認了她的愛,無需再等待了。

唇緊緊地壓上她的唇瓣,啄吻。

她心裏有點兒抗拒,伸出小手推他,被他單手抓住,抵在她唇上問她:“我們是男女朋友,難道親個嘴也不行嗎?”

他傷心了,她也跟著難過,緊繃的身體盡量放松,對他微笑。

“行,怎麽不行呢?”

他的唇再次壓下,吸允她的唇瓣,大手先是在親吻時撫摸她的臉,接著一點點的下移。

太明顯了,他的意圖已經太明顯了。

“雪松雪松,你放開我!”

“乖,放松!”他誘哄著,加大了力度。

“不行!真不行!”白遲遲有些激動,扭擺著身子,不肯讓他再碰觸到。

“你是我的女人,為什麽不行?一定得行!今晚,我讓你真真正正成為我的女人!”

她的反抗激怒了他,做了這麽多鋪墊,如此的柔情費力,她還是要反抗,那還不如來最直接的……

就算他用強,以她心軟的性格,也絕對不會告他。

秦雪松想到此,用力按住她反抗的雙手,整個人密密實實的把她壓在身底下。

“不要!不要!雪松你瘋了?快點放開我!”她拼命的搖頭,試圖把兩只手從他兩只手底下抽出來。

“對,我就是瘋了,我就是瘋了。”

“不要!求你了,別這樣,我害怕。”

他再不理她的話,只知道眼前的她他渴望已久,他再等不了,他必須立即擁有她。

她不停地扭擺,妄圖阻止他的侵犯,頭發都被她搖散了,他也沒有停下來。

“求你,別這樣,雪松,不要這樣,算我求你了。”她喉嚨已經叫的沙啞了,體力也漸漸不支,而他好像還有使不完的力氣。

她撒亂的頭發,她哀求的表情徹底的激發了他心底最邪惡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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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兩只手腕死死攥在一個手,騰出另一只手,“撕拉”一聲從領口扯開她的連衣裙。

“啊!”她尖叫著,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兩只手從他手中解放出來。

“你再動我,我永遠都不能原諒你!”她顫抖著聲音,眼中是他從沒見過的憤怒和堅決。

“秦雪松!我恨你!”她深吸了幾口氣,用力推開他,才吼出這句話。

沒有眼淚,有的只是徹底的傷心和絕望。

他不尊重她,他太不尊重她,也太不尊重兩個人的愛情了。

她骨碌一下從床上爬起來,手抓住自己被扯破的領口,帶著恨意深深地看著秦雪松,再次說了一聲:“秦雪松,我恨你!”

“不準走!我還沒得到你呢!”秦雪松也沖著她吼,血紅著眼爬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

白遲遲想跑,卻再次被他死死壓在床邊。

她很激動,他更激動捏住她的下巴質問她。

“為什呢?為什麽不讓我碰!你不是說你愛我嗎?愛我為什麽不能給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忍的很辛苦,你為什麽要讓我這麽痛苦!”他的眼神中帶著瘋狂的憤怒和不解,甚至還有委屈。

他的痛讓她暫時的忘記了自己剛才的羞辱感,語調也平和了不少。

“我不是不給,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們結婚就可以在一起了!”多少年了,她始終是把他的利益放在前面的。

只要他難過,生氣,她總是會忍著他,讓著他。她總記著他的好處,忘記他任何讓她不高興的地方。

這會兒,看他因憤怒臉都有些變形了,她終究不忍。何況這件事她也有不對,是她的堅持讓他痛苦的,所以她的態度再次放軟了。

“對不起,雪松,我知道你是正常的男人,你有你的需要。可我真的不能……我做不到!求你了,再忍忍行嗎?忍到我們結婚……”

“閉嘴!還忍?什麽時候結婚?兩年?三年?五年?還是十年?我不是沒有女人,還***每天想象著自己的女人用手解決,這過的是***什麽日子?”

“對不起,對不起雪松,我真是沒辦法,我做不到。”想到他自己解決的可憐,她很心疼,可她沒辦法。

“白遲遲,我現在就要你,我看你能不能反抗得了!”她一口一個對不起,光說對不起有個屁用。他要氣瘋了,不再捏她下巴,俯下頭狠狠吸她白皙的脖子。

力度大的幾乎是像要把她吸出血來才甘心,她白皙的脖子上很快就有清晰的吻痕。

“秦雪松,你別這樣,放開我!你再強迫我,我會跟你分手!”她一邊推拒他,一邊沖著他大叫。

這一聲終於震懾住了秦雪松,他血紅著眼,喘著粗氣停下來,死死地看著她。

“好,我可以不動,你給我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為什麽不能給我!”

“我,我媽跟我說過.....”她話說一半,被他憤怒地打斷。

“瞎子的話你也當聖旨?”難怪平時溫順的白遲遲就是不聽他的呢,他就知道,他們兩個瞎子都不喜歡他。

他都不介意她有一對盲人父母,他們卻來嫌棄他。

井水不犯河水也就算了,還慫恿白遲遲不讓他碰,真該死!

“你說什麽?”這話,比剛才他對她做的事情還讓她心痛一千一萬倍。

她幾乎不敢相信處處維護她的秦雪松能說出這樣的話來,瞪視著他,等他給她一個回覆,說他錯了,說他不是故意這麽說的。

他沒有,他豁出去了。

“我就說了,本來就是瞎子,還怕說嗎?”

“你……秦雪松你太過分了!”白遲遲顫抖著手指指著他,氣的渾身哆嗦。

從小到大,只要有人敢說她父母是瞎子,哪一次她不是沖上去跟人拼命的。

只是這次,說這話的是她心愛的男人,她下不了手打他。

可不代表她不傷心,她的心像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疼的她都要窒息了。

“我就過分了!我忍夠了!你要是愛我立即給我,不給就滾!”

他的話一字一句從牙縫裏面擠出,眼神是無情和冰冷的。

是的,他不願意再等待,要麽痛快結束,要麽轟轟烈烈徹徹底底地結合,他本來就是個賭徒,只喜歡痛痛快快有個結果。

“你真要這樣嗎?”憤怒到了盡頭,激動到了一定的時候,白遲遲反而平靜下來。

“對!”

“好,那我們以後還是做朋友吧。”

她也是有尊嚴的,他差點強暴她了,她可以原諒。

他生氣甚至罵她的父母,她痛徹心扉,卻還想,畢竟他是氣話,只要他認錯,只要以後不再說類似的話,她也可以考慮原諒。

事實是,她退一步,他進一步,他沒有耐心等待。

也許對他來說,欲比愛來的更重要,既然不能給他,她不該阻攔他追求他自己的幸福。

“做***狗屁朋友,我永遠都不想見到你!滾!”秦雪松咬牙切齒地指著門口,臉上冷若冰霜,沒有任何回旋的餘地。

他就是要堅持,他相信,只要他堅持了,白遲遲會受不了主動找他的。

哪一次兩個人鬧矛盾,不是她涎著臉哄他,她根本就離不開他。

他的話他的表情讓她的心再次痛到窒息,深深地看了一眼陪伴了她這麽多年的男人。

他真的不要她了,他讓她的心都要痛的碎了,忍著心痛,忍著流淚的沖動。

她什麽都不再說,抓緊自己的領口,沖向門口,腳步踉蹌,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一口氣跑出他家,咬緊牙關,抑制著心痛,至少跑了上千米,直到她直接摔倒在地,才停了下來。

還是想不明白,他願意為她做那麽多的事,為什麽卻不願意多等一等她呢?

也或許是她的堅持錯了嗎?

可她真的不敢啊,不敢逾越,對婚前性行為充滿了恐懼。

就那樣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腦海中回想著母親跟她說過的往事。

母親說她年輕的時候很漂亮,看上她的男人很多,其中有一個是她心動的。

那人英俊瀟灑,能言善道,還讀過很多當時時興的俄羅斯愛情小說,她深深的被他的浪漫吸引。

最終,她拒絕不了他的軟磨硬泡,被他哄上了床。

等到她懷孕了,他說他暫時不能結婚,讓她等等,孩子生下來他就娶她進門。

那個年代,未婚先孕,受到的歧視可想而知。

為了他,她把所有的白眼都忍了,一門心思的把肚子裏的孩子孕育好。

可孩子生下來以後,她等到的卻是他和別的女人結婚的消息。

強烈的刺激下,她一病不起,孩子在這時也離開了她去了天堂,從此她以淚洗面,沒多久眼睛就瞎了。

“遲兒,你一定要記住,不結婚絕對不能和男人嘿咻,一定不能!”

每次母親說起,就必然要強調這句話,然後讓幼小的白遲遲發誓。

在她還不懂什麽是嘿咻的時候開始,她就已經開始發下這樣的誓言。

多少年,這樣的話早已經植入了她的靈魂,深入她的骨髓。

即使她的思想隨著受教育的程度而漸趨開放,然而這一點,確是根深蒂固的。

她絕不敢越雷池,也絕對不會去傷母親的心。

可是今天,她孤單單地坐在馬路上,想著剛才的一切,想著秦雪松的憤怒和多年的隱忍,第一次動搖了自己的信念。

只要她同意,她和秦雪松就可以像從前一樣和諧地在一起,她可以同意嗎?

坐在那裏想了很久,很想很想回頭去勸勸秦雪松,和他好好談談,讓他別再生氣了。

當想到他剛才的粗暴,那麽嚇人,她幾乎是虎口脫險,萬一回去他再那樣,怕是逃不了了。

她知道他不是不愛她,做下這麽多,不過是他太激動了,所以她不需要他道歉,只要他能意識到自己做錯了就好。

這麽久的感情,她割舍不下,相信他也不會舍得。

帶著無比沮喪的心情回到家裏的時候,父母已經睡下了。

隔著門詢問她為什麽沒到學校去住,她隨便解釋了幾句,態度鎮定,他們也沒發現什麽異常。

她的心思都放在秦雪松身上,連屋子裏淡淡的荷花香氣也沒有聞到。

此時,司徒清卻在為那兩朵荷花的事,輾轉反側,折磨的不能入睡。

總忍不住在想,白癡會不會笑他幼稚。她看到那兩朵荷花的時候,會是怎樣的心情?會不會傻笑,會不會念叨一句:“清同學,你真好。”

她在面前時,他總是受不了她那副白癡的神情,此時想起來,反而生出了幾分親切。

白遲遲洗了澡躺到床上,越想越放心不下秦雪松。

他會不會一氣之下喝更多的酒,會不會跟人打架,會不會去賭錢?

糾結著,擔心著,給他打電話,不接,她更怕自己的擔心成真了。

好在發了信息,他回了。

“別再找我了,分手了,就永遠都別找我。”

能回信息說明他還好,沒太醉,也沒去賭錢,即使說的話讓她傷心,只要他好就好。

白遲遲一整夜都沒合眼,把秦雪松所有的好處想了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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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遲,我會永遠保護你,跟你在一起的。”那是他的承諾,一次又一次,猶在耳邊,揮之不去。

最黑暗無光的歲月,因為有了他的陪伴,她才覺得自己不孤單。

分手,是他的選擇,只要他高興,她也該高興,不讓他擔心。

可她的心情還是沈郁的,打起精神,去了父母臥室,母親正在摸索著疊被子。

“我來,我來!”她幾步走到床邊,接過母親手中的被子,忽然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

尋香看去,只見一對荷花靜靜地在一個綠色的塑料水桶中綻放。

她怔怔地看著那兩朵荷花半晌,也沒弄清是從哪裏來的。

“遲兒,你讓司徒先生給我們帶來的荷花,我們放在水裏了,他這人真不錯。”母親站在白遲遲身後輕聲說道。

“啊?是他送來的?”白遲遲如夢初醒。也是,不是他還能是誰呢?

真想不到,他會為了她做這樣的事,看來他真是把她當成朋友了吧。臉色總是那麽難看,對人也愛理不理的,其實他心底善良的很吶。

念頭轉到他身上,心情有一瞬間清亮起來,仿佛失戀的不愉快也淡化了不少。

“是啊,他說是你讓他拿來的。”母親歪著頭,似乎在思考,是不是姓司徒的,真的對遲遲有心。從她的反應來看,她是沒讓他送的。

“是,是我讓他送的,媽,我去買早點。”折好被子,她輕聲說了句,又看向那兩朵靚麗的荷花,到現在也還不敢相信,他真的特意跑了一趟,為了她?

他還是那個資本家嗎?資本家怎麽會做這麽讓人感動的事。

心一下子暖暖的,滿滿的,就像那兩朵花開在了內心裏,真恨不得現在就看到他,好好好好的謝謝他。

想到謝他,又想起前兩次要謝他時發生的事。

真是奇怪,他對她也侵犯了兩三次了,為什麽她沒有對秦雪松接觸時那麽厭惡呢?

也許,還是因為他是同性戀吧,一定是的。

女兒早上的情緒很沈重,看到荷花後有變化,做母親的對她的感情是明察秋毫。

她自小不是特別聰明的孩子,大概還沒發現自己對那個司徒先生有特別的感覺。唉,希望她早點發現,秦雪松心術不正,不能給她幸福的。

陪父母吃過早餐,白遲遲打算去學校,出發之前母親硬讓她帶上一朵荷花放在寢室裏。

白遲遲拿著那朵荷花,並沒多想母親的心思。

只是每當念頭轉到秦雪松,轉到失戀時,被花香吸引,盯著那麽艷麗的花,不快又一次不自覺地走遠。

拿了個瓶子裝著那花,去教室的時候帶著,回宿舍也帶著,只要瞥一眼就想起要好好感謝一下司徒清。

在學校頭暈腦脹地備考了一天,再加上為晚上做家教備課,到黃昏去司徒楓家時已經有些頭重腳輕了。

不過,想到要當面謝謝司徒清,她還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家夥,神經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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